“嚯,该说意料之中吗?”伊香千纱抬起琴弓轻轻歪头,背后被她称作“织体”的物体随着她的心念而摇曳,在灿烂的星空下演奏着乐曲:“我对你可是仰慕已久啊,小林雾。”
喂,裕子,你那边没问题吧,感觉那个叫森樱夜的状态好奇怪,不准备战斗还在穿着睡衣往后退是干什么?
伊香千纱一边吸引着在场“观众”们的注意力,一边和裕子通过心灵传讯说悄悄话。
没有默契的魔法少女敢如此操作,下场就跟网课不关麦进行明码通信没什么两样。
然而,哪怕茅野裕子的灵魂宝石此刻正在小林雾的手心中,也并不妨碍两人的交流。
我希望你稍微有点隐秘行动的自觉…唉,我还好,森樱夜的话…情况有些复杂。
千纱侵略性的视线移向举手投降缓缓后退的森百合子:“是你在怂恿她吗?不得不说,之前的谈话真的很遗憾,要不是你轻信了丘比,说不定现在我们已经变成好姐妹了。”
“可惜历史没有如果,想好遗言了吗?”
“我,我是无辜的…什么都不知道,突然被绑架过来的!真的!”森百合子留着冷汗在面前疯狂挥手,望着天花板狰狞的破洞磕磕巴巴地说:“我我我就当没见过您,冷静下来叫警警察吧…”
复杂过头了吧?简直跟变了个人一样。
“无聊的狡辩。”伊香千纱抬起琴弓,优雅的仪态仿佛音乐家致谢台下的听众:“废话少说,让演奏开始吧!”
“稍等片刻!我的目的不在于开战,而是想进行谈判!”变身后的小林雾警惕地单手提起巨斧,朝着眼前似乎毫无防备的小提琴家大喊:“这颗灵魂宝石就是我实力的证明,魔法少女之间没必要浪费魔力内斗,让我们达成协议吧!”
这倒是确实,小林雾在成为魔法少女之前便从我这里得知过全部真相,明知是地狱却还跳进来,以智识来看,她应该有这个觉悟才对,无论心性还是力量,作为队友都相当合适。
“更何况这里是居民区,闹出这么大动静的话马上就...”
不,没有必要了。
“会被注意到,对吧?”千纱莞尔一笑,接着狠狠挥下琴弓,琴弦组成的乐章奏起数公里内都清晰可闻的悦耳琴声,恐怖的魔力爆发瞬间将房屋的结构扯碎,使内部一览无余的暴露在外界的视线中。
“那就来吧!就这样让所有人倾心于我们的舞蹈,沉醉于我们的交响乐里吧!”
千纱?——
别担心。
“别闹了!这样下去民众马上就会看到我们的。”飞溅的碎屑撞击在少女的灵衣上,听起来就像雨滴坠落。小林雾挺身挡在八木原智夫身前,开口规劝千纱保持冷静,森百合子毫无骨气地趴在地上抱头尖叫,听得她一阵头疼。
“不,他们看不见。”
紧张的对峙中,千纱忽然咧嘴一笑,她丢下琴弓晃动手腕,一枚暗淡无光的悲叹之种从袖口滑出,落入她的掌心。
“魔女真的是很有用的东西呢!”
原来如此!瞬间孵化出魔女张开结界的话,的确会把所有人都卷进去。
“吸收了我的魔力之后,魔女也会附带新的力量。小林雾,你并不是爆发型选手吧?陷入消耗战的话...”千纱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快意,她优雅地提起裙角,一排悲叹之种整整齐齐地绑在她的大腿上:“请让我好好款待你吧!”
小林雾瞳孔紧缩,顾不得思考便朝着伊香千纱直冲过去,试图靠突袭对她造成重创。沾染月光的巨斧扫过千纱的侧脸,无情地带走了她的一只耳朵,少女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,微微一笑,清脆的乐浪涤荡倾泻,由织体所增幅,恐怖的魔力瞬间便将小林雾推开。
借着星光,小林雾能看见对方的伤口处延伸出无数细线,迅猛地朝着断耳扑了过去,银光一闪,除了些许血痕,再没有任何证明千纱受过伤的痕迹。
以“治好手伤”为愿望的魔法少女,得到的固有能力便是针对自身的治愈强化,绝大多数伤口都能瞬间恢复,辅以名为‘织体’的构造体增幅攻击,只要魔力充足,伊香千纱在攻坚战中便无往不利。
至于魔力消耗——她恰好有囤积悲叹之种的习惯。
“很果断,但是没用,接下来就是我们的...”绿发少女嗤笑着捏起悲叹之种,绑在头发上的灵魂宝石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,颜色变得扭曲,魔力带着渴望爬上表面,注视着悲叹之种离自己越来越近...
“Show time!”
“切。”
麻烦了,没能直接切掉她的灵魂宝石,先确保亲人安全,然后再见机行事。
...人...之间...为何不能...对话...
小林雾沉稳地握紧巨斧架在身前,奇怪的冲动却瞬间席卷全身,让她无心战斗。
...所以...希望...和平...
“有谁在说话吗?”回过神来时,小林雾惊悚地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地放下了武器,她连忙看向四周,八木原智夫和茅野裕子向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,森百合子趴在墙角不住颤抖,而伊香千纱同样错愕地看着重新垂下的手掌,悲叹之种被她远远扔出房外不知所踪。
“刚刚发生了,什么?”
千纱烦躁地拽断一根琴弦,来自主人的情感让织体的乐音都变得紊乱起来:“这下子不就没办法火力全开了嘛!”
“事已至此,快点想办法解决吧。”小林雾叹了口气,目光忧虑地看向窗框外:“你造成的影响太大,好像已经有人报警了。”
“也有补救的方法。”千纱不怀好意地看向小林雾:“两个方案,第一,把所有见到我们战斗的家伙都灭口,连同你背后的那个...嗯,‘老’相好一起。”
“噫!——”
听到千纱毫不留情的犯罪宣言,百合子叫的更大声了。
“不过我想你肯定做不到吧,所以第二个方案嘛...”千纱轻笑着指向茅野裕子,后者心照不宣地眨了眨眼睛:“把灵魂宝石还给她,让裕子来负责催眠民众,‘大规模瓦斯泄露’,哈。”
小林雾转头看向茅野裕子,她正无辜地抬起空荡荡的右臂:“能先让千纱把我的手给装上吗?过一会儿伤口都要长死了,还得再切开,很麻烦的。”
“我已经是你的俘虏了,小林同学。”裕子和善地说:“所以嘛,哪有让俘虏帮忙的道理。”
“稍微尊重一下茅野前辈的灵魂在我手上的事实好吗。”小林雾眯起眼睛:“特地让你来这里是为了显示诚意,但不是无条件迁就你们。”
“先不提补偿财物损失,倘若就连用魔法麻醉无关群众,这种对大家都有益处的事情也不愿意做的话...”迎着面色愈发阴冷的绿发少女,小林雾威胁道:“或许能拿水粘好碎掉的灵魂宝石也说不定?毕竟修完屋子我可能连胶水都买不起了。”
“裕子如果出事的话,你旁边的人也逃不掉!”再次开口时,千纱的语气中已经夹杂怒火:“敢动她试试!”
“这句话奉还给你,不要虚张声势了!”
“切,麻烦的家伙。”
伊香千纱不得不承认,虽然有自信在全心全意战斗的条件下获得胜利,可小林雾持有着裕子的灵魂宝石让自己投鼠忌器。
那颗灵魂宝石简直比核武器还重要,毕竟可是关乎‘人质’的性命。除非有把握突然袭击并得手,否则动武绝对是下下策。
问题在于,小林雾她就敢动手吗?
小林雾用指甲扣着掌心的皮肉,默默计算着痛觉响应的顺畅度。按常理来思考,往往会认为魔法少女是以身体为原点释放魔法,但其实,她们的本体被禁锢在一颗小小的,莹莹发光的石头里。呼吸、甚至就连思念也会消耗魔力,控制茅野裕子的灵魂宝石,也就意味着时刻同她的魔力接触,如果不加以确认...临死前才追悔莫及可就太蠢了。
哪怕仅仅出于恶心丘比作为出发点,小林雾也不想杀死茅野裕子,更何况她还是玲花的半个救命恩人。
如果伊香千纱真的打过来,她其实也并没有直接捏碎宝石的魄力。
...在亲人平安无事的情况下。
“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干耗着吗?”
赤足踩在满目疮痍的一地碎屑上,千纱缓缓走到被削了半边的衣柜旁,将其放倒后又从地上捡起些家具残骸搭起“座位”,毫不在意灰尘直接坐了上去,看得八木原智夫有种当场出警教育未成年的冲动,然而在实力差距面前,也只能含恨躲在小林雾身后忍气吞声。
“答案取决于你,伊香前辈。”小林雾耸了耸肩,将斧子**木制地板,仰头倒在落灰的床上,看似毫无防备的侧目对视:“起码先把背后的那个,‘织体’收一收吧,我已经看到拍照的闪光灯了。”
“呵,我看不妨让大家都聚过来,欣赏一下小林雾同学是如何彻夜不归,伙同中年男子袭击女高中生的。”千纱无聊地托腮,用力一抛,将裕子的断臂抛了过去:“让裕子把胳臂安上,这你总该同意吧。”
“随便,群众围上来也无所谓,我猜伊香前辈比我更担心身份泄露。”小林雾眼中闪过寒光,嘴上却温和地开口道:“因为如果前辈被发现是魔法少女的话,有些事情不就暴露了嘛。”
“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耶...”
“高世胜名。”
“那个令人遗憾的前男友啊,众所周知,他不仅背着我搞外遇,甚至还打算泼我浓硫酸搞人身伤害。”听到名字,千纱微微一顿,马上又装作不为所动,嗤笑道:“警察都有备案的,板上钉钉的事实。”
“为什么他会这么恨你呢?那样的...想要报复你,恐惧你?”
“魔法真是方便啊,伊香前辈。”小林雾躺在床上喃喃自语:“当时我和石木武见义勇为的时候紧张得不得了,现在想想,你那时的表情与其说是劫后余生的庆幸,倒不如说是见到新玩具的欢欣雀跃吧。”
“嗯,你们的确很可爱,你作为魔法少女的姿态也完全在我的好球区里。”织体回收的弦线沿着少女裸露的肌肤盘结,伊香千纱打了个响指,朝着无垠的星空扔下清脆而悦耳的音符:“所以呢?虽然我不害怕,但我确实是受害者啊,自卫嘛”
“那个被你肢解的女孩,难道也是魔法少女在自我防卫?”
乐章凝固,音符陷入停滞,外界越来越嘈杂鼎沸的人声,不仅没有带来安全感,反而激发出寒意,森百合子打着哆嗦,猫腰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。
“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——”
“就是我杀的,又怎么样?”千纱笑着拉起琴弦,抬起手腕狠狠划过锐利的丝线,血管撕裂,血液喷涌,伤口却瞬间被无数细密的弦线填补愈合。
小提琴家弯曲手指拾起血珠,轻轻一弹,将血球扔进小林雾冷漠睁开的眼眶里,伴随着温暖怪异的触感,少女视线顿时一片血红:“我只是被绑架过来的无辜受害人,杀人现场的第一目击者,魔法少女什么的,谁信啊。”
甚至连那个传言,都是我特地吩咐人流传出去的。
“说这些有什么目的?”
“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,顺便拖延一会时间罢了。”小林雾突然微笑道:“经过我的观察,前辈现在似乎也没有战意了。”
“被前辈称为‘织体’的构造物,一瞬间就能撕碎墙体,制造出异常激烈的声波,可是似乎有个不大不小的遗憾:无论展开还是回收都需要时间吧。”少女从床上坐了起来,被鲜血染红的眼中闪烁着自信的情感:“躺在床上也是有好处的,抬头的动作不至于很明显。”
“想要欣赏我的杰作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直视。”丝线沿着少女的身体向下盘结,抱住双腿,千纱眼神迷离,以某种难以描述,粘稠而炙热的感情缓缓开口:“但是能联想到那件事,小林雾,我真的很喜欢你。”
“来吧,你对我到底了解多深?多讲讲说不定就接纳你了呢...哈。”
“啧,好费劲...森...百合子,帮我把手扶稳,我找根针缝一缝。”裕子聚精会神地研究着断臂复原,听到身旁传来一阵牙齿打颤的声音,不由得有些好笑:“还是太勉强了?没关系,我不会疼的,来...你在干什么?”
森百合子僵硬地转过脑袋,白皙的脸蛋上映射着电子屏幕的光芒,少女挤出有些滑稽地笑容:“研究一下陌生的奇怪设备。”
“坚持住,小姐!”
仿若幻觉般细微的男声消失后,光芒随即暗淡。
“等等我好像听到了什么!”裕子朝着百合子扑了过去,不顾身下少女的尖叫,她夺过手机,惊愕地发现通讯记录赫然大大写着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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叮铃铃——
“...我的手机。”八木原智夫咽了一口唾沫,在全场的注视中拿起手机接通通讯。
“喂!警部补你还好吗?之前有群众报警说发生巨大爆炸,还有女学生自称遭到绑架,好像都在你家附近啊!”
免提没关...
“我还没事,也不对,问题,稍微有些复杂吧...”警部补慌张地想要安抚另一端的警员,但看着破碎的墙面和已经不存在的天花板,话语不禁哽咽。
“真的没问题吗?报警电话好像是小林雾的号码啊,还是用的紧急呼叫,她现在在您身边吗?”
“小声点!总之不要惊慌,我呃…”
手机无力地从指尖滑落,八木原智夫感到视野天旋地转,转瞬之间便陷入昏迷。
“看不下去了…今天就这样吧。”红白猎装的魔法少女用独臂轻轻放下某中年男人的身体,挂断了一直悲怆大喊着“警部补!——”的电话。
“骚动我来解决,小林雾,现在赶快谈条件吧。”
小林雾深吸了一口气,接着坚定地看向伊香千纱:“我的要求很简单,为我和森樱夜划分出狩猎领地,以及互相之间的停战。”
“领地多大?”
“按人数来计算,一半。”
“成交!”千纱想都没想便毫不犹豫地点头了,反正她们能靠人工培育增产:“那请把裕子的灵魂宝石还回来。”
“暂时不行。”小林雾摇头道:“要等我们彼此建立信任后才可以。”
“嚯,这种借口未免有些过于灵活了吧?我才不觉得,能和把手枪顶在人质脑袋上的劫匪之间建立起什么信任。”千纱加重语气:“期限呢?”
“你们毕业那天。”小林雾干脆利落地回复:“你们毕业之后,我上学就不用战战兢兢地同时提防两位魔法少女了。”
“绕了半天最后还是要回到校园生活啊,真是无聊透顶。”千纱无奈地耸肩:“好吧,那暂且就这样,不过,我也有要求。”
“不能光你有人质,万一撕票怎么办?基于对等原则,我方也需要人质作为担保。”
“可以,就他。”
小林雾毫不留情地指向昏迷中的八木原智夫,还好他睡着了,不然内心活动恐怕会相当激烈。
“哈?难道在你眼里可爱的茅野裕子前辈居然就值一个中年大叔?”伊香千纱咬牙切齿地将努力催眠群众的裕子拉入怀中,不顾反对揉搓她的粉色头发:“看!不管怎么想都不对等吧!”
“唔——绿毛你给我放手,我还没干完!”
“这你就有所不知了,这名警官不止是本地警方势力,可以帮你留意前男友的病情,更是和我有血缘关系,是我爸爸的双胞胎兄弟!”小林雾面不改色心不跳,用推销般的姿态飞快说道:“自从母亲去世父亲失踪之后,他更是我的半个便宜老爹,我们之间的情感可谓是...”
“我不接受,谢谢。”千纱直接打断:“请把你的妹妹小林玲花同学送到我家叙叙旧,我保证她会生活优裕衣食无忧,怕她担心的话,你一起来也没问题!”
“不行,玲花不能作为人质,而且她也不能知道我成为魔法少女的事情!”言及妹妹的小林雾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毛:“绝对不行!”
“怎么不可以!明明...”
“玲花还有一次实现愿望的机会!谁都可以...但是她...不能冒这个风险。”小林雾做了几次深呼吸平缓心态,苦恼地思索着对应人选,这么说起来好像就只有——
“那请把森樱夜交给我。”千纱指向角落里不知所措,视线在八木原智夫,她自己,小林雾之间不断跳跃的少女,看到她的指向,森百合子留着冷汗犹豫地开口:“呃,您在叫...我?”
“表现得像第一天见面。”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气质大变的‘熟人’,伊香千纱转头看向竭力思索的小林雾,语气加重:“那么,森樱夜就归我了,不接受讨价还价。”
“我的名字是——”森百合子话讲到一半便被小林雾捂住了嘴,她无奈地说:“没办法,这样也好,那森樱夜就交给你了。”
双方都建立威慑的平衡,反而更为稳定。
被释放出去的茅野裕子耳朵竖立,急忙转身欲警告小林雾不要交出森百合子,但由于不熟悉与她灵魂通讯,只能作罢。
“成交!”千纱欢快地击掌,光芒闪动,在森百合子茫然的目光中变回了那个气质优雅的校园大小姐:“来吧,今天和我回家睡...”
“等等!“小林雾连忙牵住她的衣角:“不是有灵魂宝石就可以了吗?身体没必要跟你走吧!”
“这个问题好奇怪啊。”
“很简单,实践与理论脱节了。”裕子整理着头发,认命般来到小林雾身前,叹气道:“当时我只告诉她了魔法少女的实质,但灵魂宝石控制身体的最大距离上限我没讲,毕竟是技术性问题。”
“最大100米范围,今天你是回自己家还是去我家睡?”裕子温柔地补充道:“我那边床足够睡两个人。”
“你们先商量吧,我们先走一步。”
伊香千纱嘿嘿一笑,揽过森百合子便消失在夜幕之中,隐隐约约可以感到一抹黑影腾空而起,沿着建筑物的轮廓攀岩向上,以及少女微弱的惨叫——
“你们至少问一下我也有家啊!好高要死啦——”
“你就这样把她交出去了?”裕子弯腰拾起断臂,向八木原智夫致以怜悯的目光:希望他买过保险。
“原本预计她能恢复一定战斗力...2打1的话...唉。”小林雾突然意识到了什么:“你腿什么时候好的?”
“勉强走动而已,魔法少女前辈今天在与魔女的战斗中不幸负伤,多亏了被姐姐撞见,因此将她背回家休息一晚;先就这么和妹妹解释吧。”
“不可能一直瞒下去。”轻咬嘴唇,将复杂的情绪咽回腹中,裕子很是自觉地靠在小林雾的背后:“走吧,我们还有很多话可以慢慢说。”
“...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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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字数的法则已经决定了!
结果FF6.0 也还没推呢,太忙了(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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